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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泊秦淮(偏沐秦)]Kuebiko

伪纪实文学很ooc
其实是点文
都是编的,他们是他们自己的
祝食用愉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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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题意是描述一种感觉的单词,即激烈的暴戾后你却无能为力的感觉。

  他梦见自己骑着他的肚子,手精确地在他脖子上环出一个圈,慢慢收紧后能看到那张脸泛起异样的红。耳边窜过奇异的电流声,强度小于五雷轰顶大于窃窃私语,声嘶力竭无法把他叫醒,柔弱得像被街边少年骑车撞死的猫。
  受害人没有提出上诉,只是生理性地将呼吸调得急促,让面部表情处于一种对他近乎讽刺的冷静。
  他没有生气,这是这家伙的自然反应,他总是这样冷静嘛,像个老冰箱,制冷的时候全身都发出哀叹嘛。
  还有那双眼睛,也是自然反应而已嘛。天杀的,他叫自己不要放在心上。那双眼睛总是下意识的看向他,眸光跃动,光屁股天使在里面吹号角,是送葬曲而非恋歌。
  好一个万劫不复。
  他醒了。

  冷汗顺着鼻尖往下滴,空调带来的冷意还要几秒才能通过迟钝的神经。在这之前他先摇头让自己清醒,用精神强大抵抗神经冲动。
  手机屏幕停留在对话框里,聊天对象的时间仿佛就在显示那里不会流逝。
  他说他录完了,就不回去睡了怕吵你。即我脱离了艺术世界,被维纳斯踢出神殿,也不打算回到人间劳苦的地界看看我那掌握生杀大权的落跑祭司。你就待着吧,替我向三千世界问好,就说我没空。
  秦奋看着屏幕上韩沐伯三个大字的备注,把手机一扔骂了句我操,你不知道发信息过来会吵我吗?
  他倒回被子里,把自己所谓的强大精神塞回小小一隅,好让他们不在发散到那个人的角落里探求所谓的真实。想象里那个他也挺真实的,离开的背影越来越清浅,融在白光里。
  最后是时间带走了他会乱想的深夜。
  说实话这不是乱想,秦奋觉得真实得要死,一举一动仿佛都是韩沐伯在他枕头边说的。他应该如何高大,如何负责,如何才华横溢,诸如此类,在秦奋的脑子里筑起傲慢的巴别塔,刻上韩沐伯的尊姓大名。
  是韩沐伯自己降下落雷击破了它们,轻轻松松,就像稚童费尽了心思的五彩参天大楼死于非命。他罗里吧嗦,龟毛又洁癖,站在那背景就响起夕阳红,练习室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也能有熠熠生辉的效果。
  就像秦奋自己。
  保温杯上的光拉长了淌到手臂上,韩沐伯仿佛躲避着光影和秦奋的声音,秦奋叫了一声老韩,这个人只是背对着他和灯光应了句干嘛。
  黑T碍眼,白皮刺眼,秦奋眯着眼睛看他面前的镜子,衣服跟自己同款,分隔两地他们也不小心穿成了黑白双煞。
  不知道镜子两侧哪里是真实呢?韩沐伯在这一侧留给了他黑糊糊的背影,在光线反射的幌子里却凝眉冷目,高鼻梁洒下分明的阴影。秦奋歪着头去看镜子里的韩沐伯,嘴角挂着三分说笑问他,最近你对我很不好。
  镜中对视拉长了他们间的距离,韩沐伯始终没有回头,好像对话对象在保温杯里沉浮。他向那个遥远的秦奋笑了,然后呢?
  白炽灯一时有点晃眼,秦奋眨眨眼睛说你不爱我,接着看镜子里韩沐伯的光晕。
  看吧,这就是歌颂爱情的先贤所看到的场景。翅膀残疾的天使吹着号角带来天堂的圣歌,一脚把他踢进地狱油锅里溅起水花。照他的程度是烧不出舍利子的,顶多变成有害气体。
  黑洞洞的镜头正对着整个练习室,放着它的那个小折叠凳一下成了神龛,人人绕行。
  秦奋看了一眼摄像头,想到韩沐伯也看了,不出所料个把月后他们就以这种形式和广大网友面对面,他们又收回视线,以为爱牺牲为名用沉默继续默哀。
  油锅不冒泡了,祭司回归了神殿。
  保温杯里没有枸杞,清澈的水映着居高临下的主人总有些睥睨的味道。

  他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原来除了摆动腰肢还能做别的事情啊,比如温柔收紧圈住自己脖子的手。
  这家伙是个蹩脚犯罪者,哪有这样给受害人逃跑机会的?他不说,任由那个抚摸的力道慢慢加重,就像一首名曲行云流水迎来高潮。这时候自命的艺术家们忘情的敲键盘,动作没比自己切瓜砍菜的老婆高雅多少。
  我可不一样,韩沐伯想。他要注视着他的眼睛知道表演结束,来一场聚光灯下的放肆交流,他们都是表演者。
  何况,这双眼睛里有他想要的一切。

  梦是很遥远的事情。万人称颂的未来向你伸出的无暇胳膊是梦,你的泥潭尽头那漂亮盐湖也是梦。当它摆上台面的时候就碎了,能变成好几瓣呢。
  韩沐伯强迫自己收回视线,以免记忆深处留下太过真实的印象,大脑措不及防就把它当成已经实现的梦。实际上他们的距离有多遥远呢?就像镜子里的距离叠加上几万遍,那片虚拟世界里映出秦奋洁白的领口,随着他的动作接下来暴露的是肩膀。
  那白肉有种希腊雕塑般不可思议的美感,又像是维多利亚时期的油画蒙了尘。韩沐伯没戴眼镜看不真切,情愿那是老油画,因为维多利亚时期的女人大多得了天花脸上还擦铅粉,真实样貌丑得惊人。真是这样他也不会再想了。
  地板和鞋底摩擦的声音割开画面,韩沐伯才猛然发现秦奋早就不在位置上,自己的视觉暂留骗了自己将近十秒。
  秦奋不知道凑过去跟秦子墨看什么中配电影,视频和这俩人都挺叽叽喳喳的,偶尔他能捕捉到一句飘出来的话,我的上帝啊。
  回到现实世界,两个人中间也隔着一段焦躁的距离,堪比令人天人永隔的虫洞。
  明明秦奋可以走过来,挂在他背上,重量压着他仿佛粗暴的教皇施洗,砸碎了神像后的彩绘玻璃。随意两句调侃和一串笑,也可以响亮如福音书盖过杂音传到他脑子里。
  现在他却像扇扇翅膀就能飞走,小指上的装饰尾戒也不肯碰一下他的衣角。
  韩沐伯依稀记得两个人一起面对长枪短炮的时候,闪光灯亮得像炸开了无数照明弹,秦奋落落大方训练有素,其实远得像神龛上的雕刻,那么应对自如,当然他也一样。他们被围在小圈子里,秦奋总是笑的。他说是啊,是啊,活动很成功,弯腰下来回答问题也没有碰到他,笑的时长和两人间的距离一样算得精确。
  在镜头挪开的那一刻,秦奋却算不准什么时候会看向韩沐伯。冥冥之中只有变数,预言书也是写出来用来推翻的。
  韩沐伯本想等虫洞撕裂的那一刻,可是在等待的时候他连同周身的光一起被吞进去了。

  他想他应该吻吻掐着他的那只手,不顾缺氧带来的痛苦,吻吻那近在咫尺的白皙手腕,用嘴唇感受薄薄皮肤下如雷的心跳,听那遥远星系碰撞发出的声音。

  韩沐伯醒的时候日上三竿,地上还有他愤而按闹铃被甩下去的手机。彻夜的冷气灌进被子里,他却不觉得冷,满身是肌肤相贴的炙热黏腻感,麻痒到了心脏。
  他甩甩头,看到秦奋坐在床边裸着上身摆弄手机,弯出两个适合抚摸的腰窝。窗帘带来的遮光效果让韩沐伯可以骗自己还在午夜,他将计就计,拉着秦奋的腰躺回去。
  怎么晓得回来睡了呀?
  我错了,想你和床了。
  那你怎么知道今天没通告?
  我不知道啊,就是困了。
  秦奋也不再问,自个儿拉上被子,把自己和韩沐伯闷到一块去。

  天地就此归于混沌一片,神明开口倒数,光消失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[FIN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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